第二十二章 自己脱还是我替你撕 (肉肉肉)
“来纾解一次寒毒?” 其实方才把洛澜压在门上亲吻,沈锦墨自己也有了反应。此刻被洛澜推倒在床上,咫尺间就是他温润的眉目,近到气息交缠,那紧韧的腰肢紧贴自己,一双修长的腿跨在身体两侧,只要抬手就可以扯开他的衣服。 这身子的销魂滋味,他是知道的。 然而“寒毒”两个字,却生生把他的绮思浇灭了一半。 或是由于某些不堪的记忆,沈锦墨总觉得疏解寒毒是件极屈辱又痛苦的事情。不仅是雌伏人下,并且前端不能释放,又要被极寒的毒物生生灌入身体深处。之前自己对洛澜怨气冲天的时候做便做出来了,今日再要用洛澜疏解,却总觉得哪里都不对。 正是因此,沈锦墨在真相大白之后再没敢碰过洛澜的身子。实际上寒毒早已到了该再次疏解的时候,他前两日深夜都曾被丹田里的剧痛惊醒,硬生生熬过发作才再次睡去。他也知道这样熬下去不是办法,但…他总想再逃避几日。 …总不能去找旁人。洛澜来他身边之前他确实曾觉得是谁都行,只要能解毒就都一样。但事到如今沈锦墨根本不想去与其他人肌肤相亲,哪怕是想想都觉得浑身难受。——而且他也知道,其实洛澜也不会允他去找别人。 各种念头纷至沓来,沈锦墨还是咬牙想把洛澜从他身上掀下去,哑着嗓子道:“…没关系,我还可以再忍几天。” 再忍过几天后怎么办?他也不知道,但至少几天之后再想。 洛澜却仿佛看穿了他在想什么,嗤地一笑。他自己双腿夹紧了沈锦墨的腰不肯下来,沈锦墨哪有那么容易把他掀开。 “舍不得用我?”说着他便自顾自地开始解衣。“要不要我把你绑在床上然后坐上去自己动?” 沈锦墨目瞪口呆,被他描述的情景震了一下。这想起来这人其实是真的什么话都说得出、也什么事都做得出。其实他下面已经硬到发疼,只是过不去自己内心的那道坎,不敢去碰他。 洛澜已经除去了外衣,一件白绸的中衣已被他自己扯松,露出了白皙的胸膛。又将手伸向沈锦墨的领口,“自己脱还是我替你撕了?”又道,“撕了明天可没衣服穿。” 沈锦墨茫然地看着自己身上的人,恍惚觉得自己正在被霸王硬上弓。 这情景真的很不对。 洛澜说到做到,两只手拉住他前襟,微微用力,咔地一声,扣子崩飞一颗。 “真的要我替你撕?” “不用了!”沈锦墨声音变了个调,慌忙自己动手解。 …到底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洛澜低低地笑,见沈锦墨满脸混乱但是手忙脚乱地解衣服,心情愉悦得不行,双手撑在他颈侧,俯身亲吻下去。 这种事一旦开了头就根本停不下来。沈锦墨甩开身上碍事的衣物,翻身把洛澜压在身下,一边舔吻着他胸前的红樱,一边伸手沾了脂膏去探他双腿间的秘穴。洛澜微微分开腿,由他动作,双手抱紧了沈锦墨的肩背,细细喘息。洛澜身子实际异常敏感,手指带上脂膏扩张抽弄一会,时不时若有若无地压过花心,便能听到他微微变了调的呻吟声。不多时,手指便带出了细细的水声。 “阿澜。”沈锦墨含着他的耳垂唤他,感受着他身体微微的颤抖,后穴又软又湿,依依不舍地吮着他的手指不放。“我进去了?” “…嗯。”洛澜扣紧了他的肩,“…不用问我。” 灼热的硬物一寸寸顶入了体内。这一次沈锦墨可以说是极致温柔,不再大开大合地猛力插他,也不再死死扣住他的腰狠顶他花心把他弄出哭腔,只温风细雨地深深浅浅出入。只要洛澜稍微喘得大声些,沈锦墨就赶紧停一瞬看看是不是弄疼了他。不温不火地抽插了一会,沈锦墨加快速度顶了几下,在洛澜体内射了出来。 “…阿澜,帮我解毒。”他紧紧抱住了洛澜被寒毒冻得微微发颤的身子。两人染了薄汗的身体紧紧贴合在一起。 这一次他虽然没有使手段绑住洛澜前面,但是也没有刻意伸手抚慰那处。洛澜自己也忍着没碰,况且做得不算激烈,也确实没到被直接插得射出来的程度。洛澜双臂抱住了沈锦墨的脖颈,以双腿缠住他腰的姿势坐在沈锦墨怀里,把头倚在他肩上,一边闭目喘息一边运转功法帮他驱寒。终于,内功运转数周,觉得体内没了寒意。 “好了?”洛澜问。 “…嗯。”沈锦墨紧紧抱着他不肯放。温和的内力滋养着丹田的感觉实在太舒服了,他实在贪恋这个人带来的从里到外的温度。 “还能不能硬?再来一次?”洛澜问。 “…啊?” “刚才那怎么够。”洛澜理所当然地说。方才沈锦墨实在是温柔有余激情不足,令他实在有点怀念以前狂风骤雨般的性事。虽说有时激烈得有点过分,但偶尔回想起来,那滋味也确实销魂。 “再来一次,重一点,把我弄哭。” 见沈锦墨整个人身子都僵了,洛澜带了一点笑意,低头用齿尖磨着他耳朵道:“我喜欢你把我重重地弄哭…知道了吗?” 事实证明,这句话就算是真的也不能随便说。 沈锦墨本来方才也是在拼命压抑自己,心理上与洛澜肌肤相亲是满足得要命,但身体上实在不算餍足。这一次得了洛澜这句话,他还忍什么,直接把人压在榻上,不知什么时候又硬起来的阳物狠狠顶了进去。 “…这可是你自己要的。”沈锦墨暴风骤雨一般狠狠在洛澜体内抽插着,一边听着洛澜骤然破碎得不成调的哭喘,一边咬着牙说。 洛澜果然被弄哭了,喉间溢出不成样子的呜咽和听不出是要轻一点还是要重一点的破碎哭求,哭着被插射一次,又在沈锦墨手中射了一次,沈锦墨这才终于心满意足,在甬道高潮的抽搐余韵中狠狠射在洛澜身子最深处。 沈锦墨在后面抱着洛澜倒在床榻中,都说不出话只剩喘息。两个人都全身汗湿,他静静听着洛澜激烈的心跳和自己的心跳连成一片。过了好久,两人的心跳都缓缓平复,沈锦墨才终于问:“…真的喜欢这样?你别勉强。” 洛澜忽然好像想起来什么极好笑的事,噗地笑了。抖着身子笑了一会,才说:“洛盟主的身体这样淫乱欠操,舔男人的肉棒能舔到硬,被玩奶头能被玩到硬,还能被插屁股插到高潮…” 他说到一半,沈锦墨如被雷劈中了脑袋,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洛澜说的就是他的原话,当时他到底是以什么样的心态说出这种鬼话来的! “…你不要说了!都是我不好!”沈锦墨恨不得把自己的脑袋塞到枕头下面去闷死。他最近都很想逼迫自己忘掉这些破事,一想起来就脑袋疼。 洛澜笑得不行,转过身来抱住了他。 “好了,你不是早就发现了吗?是真的喜欢。” 沈锦墨停了一瞬,把人抱得更紧些,也笑了。 “阿澜…”他轻轻喟叹着,“你怎么会这么好。” 这天晚上,沈锦墨抱着洛澜在床上滚了一会,又觉得自己可以了。这一次洛澜的“够了!不要了!”喊得真心实意,沈锦墨却不肯放过他。于是洛澜上脚就踢。沈锦墨差点被洛澜一脚踢下床,身体反射下意识地抓住他的脚一扯。洛澜毫不客气地一记擒拿手扭了过来。 求欢瞬间变成过招,两人就在床上你来我去地用擒拿功夫对打起来。其实现在沈锦墨比洛澜内力深厚得多,但若只论招式和敏捷,倒是洛澜稍占上风。和洛澜这样玩闹扭打,沈锦墨又不敢真正用力,又不敢碰他右手,反而左右支绌。洛澜忽然抓到空隙,伸手扭他肩膀。沈锦墨向旁边一倒躲开,忽然身下“喀拉拉”一阵响,两个人一齐摔在地上。 客栈的木床能结实到哪里去,怎么可能撑得住这两个当世一流高手在床上打架。两人摔在一堆被褥和木板当中,都怔住了。两人面面相觑,忽然一齐笑了起来。沈锦墨抱紧洛澜,把头埋在他颈子里笑得停不下来。 这样畅快的,毫无顾忌的笑闹,他原本以为自己这辈子都不配再有。 …可是这个人出现在自己身边之后,似乎一切都不一样了。 还好两人原是要了两间房,沈锦墨的衣服也还并没有被洛澜撕到不能穿,还能出房门。这天晚上,两人便抱着被子去另一边睡了。两人都已够累,无论是求欢还是打架都没力气了,沈锦墨便抱紧洛澜不许他挣开,两人一同睡了。 第二天清晨沈锦墨结账时并不想解释为何塌了一张床铺,只面无表情地丢银子赔钱,洛澜就躲在一边忍笑忍得混身发抖。沈锦墨见他笑得可气,出了门后见侧边没人,又将人按在墙边狠狠把他亲到气息不稳才罢休。 闹够了,两人也没耽搁,先赶去如意药堂问了一句。姜老满脸疲惫,却是面带喜意,说叶子苓并无大碍,再过几个时辰应当会醒来。 此刻也实在急不得。两人便一起去本地最出名的早点摊子上吃了碗馄饨。馄饨热气腾腾,纤薄的面皮裹着馅料在汤中沉浮,里面加了海米、紫菜与蛋皮,香气扑鼻。沈锦墨吃了几口,忽然意识到洛澜没动筷子,正把胳膊倚在桌上看他。 “在看什么?”沈锦墨问。 …在看我错过了的那十年。 话到嘴边却收住了。 “看你好看。”洛澜笑眯眯地说。满意地看见沈锦墨耳尖红了一片。 正在这时,一个青年男子带着数个穿着像随从一样的人也来到了馄饨摊旁。领头的青年穿着一身做工考究的月白色蜀锦长袍,头上戴着一枚镶嵌白玉的抹额,腰间系着珍珠带,看起来一派江湖富贵气。这贵公子向洛澜沈锦墨两人看了一眼,皱了皱眉头,便有一个随从问:“元洲公子,要不然属下将那两个人赶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