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拉皮条拉来的一场富贵 (剧情章 白琉玉暴露女蕊)
从漠北归来后,沈锦墨遍寻那蒙面青年不得,胸中一股邪火没处发。好在他或是因为通了下腹淤塞的缘故,原本也是练武的极好材料,寒玉功倒是一日千里,没多久时间便练上了第五层,江湖上已是罕有敌手。想起当日那采花贼白三爷可恶,沈锦墨便决定,索性去灭了白家。 其实,要说起来,白三爷那事只是个引子。沈锦墨叶若宁等人与白家是有不浅的夙怨的。 白家的传统,中秋赏月会,将支脉旁系都聚集到主家,热热闹闹办一场中秋大宴。中秋会后第二日便是遣散了支脉、只主家一门的私宴。沈锦墨与厉端、白云意等便带了睚眦堂内的好手一起,在中秋私宴那一日,杀上了白家。 睚眦堂本名霹雳堂,原是天极阁内负责武力的堂口。沈锦墨掌了天极阁后,觉得霹雳堂这名字俗气无趣,思忖良久,终落下“睚眦”二字。 中秋家宴,变作一场淋漓血宴。 沈锦墨坐在白家威名赫赫的演武堂内,脸颊边上溅了几点血迹,他也懒得擦,愈发显得肤色极白眼睛极黑。方才一路杀进来,热血杂着浓重的杀意冲得脑袋隐约地痛,却又带着令人肝颤的舒爽。血腥味道冲鼻,却带着种异样的好闻,激得杀意在胸膛里循环往复,似是要将敢于还手的全部活物统统撕成碎片才能祭饱了胸膛里养的凶兽。 寒玉功越练,便越控不住杀意。天极阁一向令人闻风丧胆,便是因为从拓跋海到下面的护法,个个都是见了血便收不住手的杀神。 沈锦墨长长出了口气,将一双长腿搭在桌上,端冷茶灌了一口,欣赏着白家家主白凌翰与几个妻妾、长子白琉玉、几个年纪尚青的庶子庶女与几个心腹子弟被点了穴道又捆缚紧了跪在地下的模样,缓缓将胸腔中鼓动的杀意压下,冷冷笑道:“白家家主,这几年拉皮条拉来的一场富贵,也该到头了。” 白凌翰听了“拉皮条”三字,浑身一抖,一张平日里器宇轩昂面相端方的脸上出现了几分惊惧。白琉玉听了这几个字,浑身一震,不敢置信地看向父亲。 这是武林中只有数个家主知道的秘辛:这几年来,送去天极阁与极乐宫的私奴,倒有大半是经了白凌翰的手送去的。便是因此,各个门派与家族对白家不得不百般奉承,若奉承得好了,便可选个不得宠又无根基的旁系子弟送去。若是讨不得白凌翰的欢心,要送的便只怕是如珠如玉的嫡系少爷了。 拓跋海死后,白凌翰与天极阁联系的线人也被杀了个干净。白凌翰也曾试过再派人去与沈锦墨示好。他知道沈锦墨原是为奴的身份,但想着这人毕竟不是自己送去的,况且练寒玉功的人原不能缺了淫奴炉鼎,想着自己或许仍能搭上这条线,但一直得不到回应,心中也忐忑了良久,不知此事会走向何方。却没想到,此日原是中秋圆月赏桂的佳节,沈锦墨竟直接带人杀上门来了。 白凌翰心中有些发虚,勉强道:“不知沈阁主为何如此见怪?我白家这些年来,面上是听正道盟吩咐,但为贵派拣选炉鼎一事,却实是上了心的……” 说了这句话,便是坦承了“拉皮条”三字。白琉玉定定地望着自己的父亲,忽然感到一阵天翻地覆的陌生。 沈锦墨哧地冷笑一声,道:“白家主或许有一事不知:我天极阁内,如今掌管情报的鸿鹄堂主,名为叶若宁。” 叶若宁,原是叶家家主的长子。年少时出名的性情清冷、过目不忘,原是武林中极出色的少年公子。但叶家家主性情最是直率,厌恶透了白凌翰为虎作伥的模样,不但不肯奉承,还话里话外出言讥刺。白凌翰面上只对他冷笑,背后随意推波助澜一番,天极阁便要求叶家送叶若宁去做右护法的私奴,否则定会屠尽叶家满门。叶家家主好生踟蹰,瞒着叶若宁拖了几日,天极阁却果然杀上门来,寒玉功法强横无比,拓跋海与左右护法将叶家老小杀了大半,终迫得叶若宁当众跪下,求右护法收他为奴,只求饶了余下的叶家人性命。从此叶家一蹶不振,举家搬离了中原,不知搬去了何处。后来知道内情的人个个敢怒不敢言,白家的威名却越发的显赫了。 听了叶若宁的名字,白凌翰浑身一震,便知今日必不能幸免,忽冷笑道:“好,好,原来你们这群跪着给人操屁股的狗咬死了主人,今日是来乱咬人出气的。既要出气,一人做事一人当,要我怎样,我一条老命奉陪你们到底。” “你一条老命?怎么够。”沈锦墨转着手中的茶杯,眼睛幽幽地看着白凌翰,只是笑。“若宁说他懒得来看,当日叶家被屠了半门是托你所赐,若宁一向心肠好,请我也帮忙屠你半门,也就够了。却还有旁人要与你算账。” 他话音落下,原隐在他身后阴影里的白云意向前走了一步,咬着牙笑道:“家主,可还记得我?” 白凌翰看了他一眼,哼一声道:“原来是你这条小狗。送到极乐宫去挨操,被操了几年了?让我想想,怕是有五年了吧,竟还没被操死,倒是不容易。”他许是知道自己必死无疑,反而过起了嘴瘾,一句一句越说越脏。 “你还没死,我怎会死?”白云意曾将这个情景在心中默默想了几年,但一朝成真,他仍然感觉自己从骨子里发抖,带着一点点嗜血的快意。 不是不恨的。 五年前,白家中秋盛会,旁支都要在中秋这一日赶到主家,少年人们一同比试武艺文采,争夺彩头。傍晚时则是大宴,旁支子弟个个到前面去与家主敬酒见礼,得了一声称赞,便暗中得意,如翘起尾巴的锦鸡。 轮到白云意时,他高高捧起手中酒杯,向坐在主位的白凌翰敬了酒。白凌翰上上下下多打量了他两眼,忽笑道:“今日比武会上可得了名次?” 白云意连忙答道:“今日得了第四,可惜未得彩头。”其实他年纪实在算轻,只有十七岁,年轻子弟的比武会是三十以下皆可参赛,得了第一名的已有二十八九的年纪,第二第三也是二十五六的青年。他比别人少练了十年功夫,能得第四已是难得的少年英才。 白凌翰点了点头,忽又问:“你父亲是前年去世的?” 白云意的父亲只是旁支,武功也是平平,没什么名气。白云意没想到家主竟会记得,不由得有些意外,忙答道:“是,是风寒去世,难得家主记挂。” 白凌翰道:“自然是记挂的。白云意,嗯,这名字好,也真是人如其名,如白云出岫之意。明日便不必回了,以后便留在主家,与主家子弟一并习武吧。明日便派人把你娘也接来,在主家居住。” 白云意受宠若惊,忙跪下谢了,四处的旁支子弟又嫉恨又羡慕的眼光将他烧了个透,他觉得走回座位的脚步都有些飘飘然。 中秋月圆,桂香浮动,少年得意。只以为一生定是坦途,从此鲜衣怒马。 少年子弟,谁没有隐隐做过一朝得人青眼,从此青云直上的美梦?况他自幼生得俊俏,练武又用心,他原以为自己还是有做个美梦的资格的。 谁知这美梦只做了两个月。 后来想起,白凌翰当日问他的话,原来字字都有用意。 旁支子弟,父亲早亡,武功练得好,人又长得俊……呵。 白云意从回忆中挣扎出来,又问:“家主,还有一句话问你,我娘是如何死的?” 白凌翰也不躲藏,眼睛里多了几分残虐的快意,呵呵笑道:“自然是毒死的。与她说你重病身亡,那疯女人不信,定说活要见人死要见尸,闹得厉害,我白家如何容得一个疯女人乱闹,便赐了她一碗补药,与你爹团聚去了,你说我安排得好不好?” “……好,很好。”白云意其实早有猜测,但此时胸中的愤恨仍烧得他整个人几乎握不住剑,眼里一片血红,颊边一片冰凉,不知是血是泪。他颤着身子想向前,手却忽然被人紧紧握住了。熟悉的温度让他下意识就倚靠在了厉端的怀里。 “我知道白家主想死,那容易,正好偿了夫人的命去。”厉端扶稳了白云意,淡淡道:“至于云儿,这些年他心中不少委屈,那就要劳烦白家大公子父债子偿,帮他消消气了。”说着,眼神直直看定了被捆缚在一旁、容颜秀丽的白琉玉。 白凌翰一惊,道:“琉玉他身子特殊,做不得炉鼎,你们……不如杀了他吧!” “身子特殊?”沈锦墨一直抱着胸口坐在旁边看戏,听了这句话,飞身上前,扯过白琉玉向白云意那边一丢,“就在这里脱光了,看看他有多特殊。” 一天之内突逢惊变,白琉玉整个人几乎已痴了,跪在一旁摇摇欲坠地发呆,被沈锦墨丢出去,这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忽想到了一件极惊惧的事情,脸上惨白一片。“不……”只颤着唇说出半个音节,“刺啦”一声,他下衫已被白云意一把撕破。 “不要撕……”白琉玉想挣扎,却被点中了穴道,手足酸软得抬都抬不起来,更是没任何力气抵抗。白云意一股愤恨,手下更是无情,几把便将白琉玉的下裳撕得稀烂,露出两条莹白修长的腿来。见白琉玉越来越面无人色,白云意心中不知为何浮出一抹快意来,一把将他双腿扯开。 “不……杀了我吧,你们杀了我吧……”白琉玉绝望的眼泪已落了下来。他从来没有想到,自己一直掩藏的身体的秘密,竟在这样不堪的情景下暴露于人前。此刻,就在演武大厅内,就在众人睽睽的视线下,他被扯下衣物,拉开双腿,露出了原不属于男性的器官。他双腿间的秘处,在玉茎、双丸与后穴之间,本应平坦的会阴之处,竟还生着一朵娇嫩的女蕊。 白云意一怔,道:“这是什么?”说着忍不住伸手去碰。那朵秘花色泽淡红,生得比普通女子的花穴更加娇小精致些许,轻轻一碰,那黏膜便绝望地打颤。偌大一个演武厅内,上上下下所有人的眼神都不自主地被吸引到了白琉玉的双腿间。白琉玉绝望地长声嘶吼,只恨不得当场便死在此处,也好过受这样羞辱。 正在此时,异变忽生。 演武大厅四角忽然碦碦几声机关声响,几丛牛毛般的细钉竟携风雷之势,急速向沈锦墨所坐的主位射去! 这原是白凌翰暗藏的一件保命手段,几丛细针喂满剧毒,千钧一发时可对准主位发射,只有他一人知晓这机关。在遇到极大危机时,他只要劝敌人坐上主位,寻机会拉开机括,便有克敌制胜之效。原来方才白凌翰故意口出恶言,便是引这几人动火,又寻了机会说出白琉玉身子特殊,便也是令这几人忍不住当众查探。他心知命都快要保不住,还在意屈辱作甚。趁几人都被白琉玉腿间的异状引去心神,白凌翰咬牙暗运内力冲断经脉,穴道也自然便解了。悄悄吐出一口鲜血,他向旁边滚出两步,用力拉动了这藏在青砖下的机关。经脉一断,武功日后自然全废。但此时此刻,武功又有什么要紧。临死能拉个垫背的,也就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