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跟现任上床时脑子里想起了白月光
chapter01 严砳跟毕秋做爱的时候还在想着栾山朝的脸。 那是高中的栾山朝。 严砳胆大包天地旷了教导主任的课,代价就是在午休时被赶去扫刚被雨水淋透的操场。严砳对这种无趣的劳动丝毫没有兴趣,敷衍两下就躲到操场背面的台阶上打盹儿。 栾山朝就是在那个时候出现的,运着一只不知道从哪里找到的篮球从严砳前方经过,承担了几年教学任务的篮球在手掌和塑胶地面之间跳动,声音沉闷得像是有人在敲快要寿终正寝的盆儿。严砳被雨后中午的热浪搅得心烦意乱,被球声吵醒,半眯了一只眼循着声音斜斜地看过去,原本已经到了嗓子眼的那句“大中午不睡觉打什么球”又生生咽回了肚子里。 栾山朝没有穿校队的球服,闷热的校服上衣被他松松垮垮地卷到胸口,投篮时顺着腰腹向下滑。严砳逆着光去看,只朦朦胧胧看到男生向下扣动的手腕和那一截还未被遮挡住的腰,肌肉的曲线被光线勾勒出一层模糊光晕,一丝一缕地从栾山朝的身上蔓延到严砳的眼睛里。 “可能这就是一见钟情吧。”严砳不着边际地想。 “想什么呢。” 声音来自毕秋,临近期末时间他声音总是会变得有几分低哑。严砳被慢慢拽回思绪,大脑里那个炎热又惹人烦躁的午后逐渐消失,来自身下的快感也逐渐清晰了起来。严砳有点想笑,不管做了多少次,毕秋总是害怕弄疼他,前戏温柔得让他抓狂,次数久了也经常偷偷摸摸地开个小差。毕秋懂他这种小性子,三分钟热度的人根本不想经历那漫长的扩张和松弛, 每次走神都要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纵容。 “想你什么时候才能干我。”严砳搂上毕秋的脖子,头也埋进他的颈窝里,嘴里呼出的气体挥洒在对方发烫的皮肤上,后穴轻微地收缩去绞毕秋的手指,保留的积分力道是想自己看上去还有几分矜持,嘴里说的却是放荡:“老公,爸爸,干我吧,狠狠地干进来,我太想你了。” 毕秋心里轻笑一声,面上还是那副沉着又温润的模样。手指在内壁上搔刮了几下,引得那具挂在自己身上的身躯一阵轻颤:“是想什么,是想我还是想我干你?”空出来的手顺着严砳的脊椎滑向他的后脑,没干透的头发毛茸茸的,毕秋喜欢这个手感,没忍住揉了两下,“到底是在想什么?” “都想。”严砳弓起身子去亲吻毕秋胸前的那一对红缨,舌头软软的抚上去不会带来太强烈的感觉,但毕秋喜欢。他在那个小点周围拿舌头画圈儿,玩了一会才回毕秋,嘴巴一张一合,说的话都极尽放荡:“老师,您的小骚货好想您,小骚货想让您用大鸡巴狠狠地干进骚穴,求求您干穿小骚货——” 严砳的后半句话被生生堵在了嘴里,毕秋的手指和鸡巴对他那一口穴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细致的扩张的好处就是他总能在进去的那一刻直直地撞到严砳的前列腺,龟头蹭着那个浅浅的沟壑研磨,用快感堵上了严砳那只不着边际的嘴。 “好紧。”毕秋感叹了一句,挺身将勃起后足有女子手腕粗细的阴茎全部没入那温暖的甬道。 粗壮的阴茎摩擦着柔软的内壁,经过前列腺的位置时又狠狠地顶了上去,龟头继续向前时像是要将那个小东西一起带走,强烈的快意顺着尾椎直直地向大脑冲去,攻城略地般抢夺着严砳意识的城池,开始侵略被放在最中央属于对栾山朝的念想。严砳体会着身体被打开又被贯穿带来的快感,平日里心心念念着的白月光早就不知道被丢到了哪里去。毕秋一下下地向着他身体的最深处进发,每次抽出来时那紧致的穴口带来的强烈吸允感总是让他恨不得立即缴械,却也还会想着永远地这么抽插下去。 “哈……”严砳喘息着,也不忘说点什么替毕秋助兴,“小骚货一直都很紧。” 毕秋轻叹了一口气,扒开严砳挂在他脖子上的手,对着他的屁股一巴掌拍上去,皮肉接触的声音清脆又响亮,严砳哎呦了一声,扭头又揽住了毕秋。 毕秋没理会他,抬手又是几个巴掌照着先前的痕迹招呼下去,严砳小心翼翼地吸紧了毕秋的鸡巴,臀肉传来的一阵火辣也被他当作快感吸收了去。毕秋很少这样对他,倒让他感觉有几分新鲜,几个巴掌也便不在乎疼不疼了。 于是又扭着腰,骚浪的姿态不但不减还有愈演愈烈的姿态:“爸爸别停下来,小骚货想吃爸爸的大鸡巴,爸爸用大鸡巴干翻我好不好。” 毕秋撑着床,带着几丝情欲的眼睛静默地看着严砳那张泛着潮红的脸,身下人的后穴一张一翕,汩汩地分泌着渴望的粘液,迫不及待地等他更加深入的侵犯。毕秋俯下身,轻轻吻上严砳的嘴角。 “好啊,那小骚货可别撑不住被爸爸干得下不来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