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摊牌的何络（任务，作为兄长的恶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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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明知道这不可能是真的，但是何明杰还是难以避免的生出了一丝杀意。 万一， 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几率他也绝不允许出现。 就算，是他朝夕相处的伙伴。 不， 现在已经不是同伴了。 他搭在酒杯上的手微微颤动了半分，但最后还是紧握住了冰凉的杯壁，空气冷凝出的水珠滑落在他的掌心，触感一片冰凉。 一旁的李天对这样尴尬的场面有些坐不住了，他也不是愣头青，何明杰这么大的反应足够让他明白自己似乎是踩到了他的雷点。 还是个史前巨雷。 这不就尴尬了嘛。 虽然在这之前就知道这是个暗恋亲哥的变态，但是没想到就几天不见变态程度肉眼可见地加深了。 不过， 他应该是见过他哥哥了吧……都在一条街上了没道理不见上一面吧。 李天突然意识到这一点，心中生出一个大大的疑问 ——他哥到底知不知道自己的弟弟是个变态啊？ 唉╮（￣▽￣”）╭（这是毫无自我安全意识但是八卦心巨强的李天老妈子） 咳，好像歪楼了。 “嘿，别露出这么恐怖的表情了。”李天用手肘顶了顶何络的胳膊说道：“你放心，你哥的事我没告诉别人，到现在就我一个人知道，其他该知道的人本来就知道，问题没你想象的这么大。” 反正都是自己人知道了也没什么所谓的。李天漫不经心地想到。 “希望是这样。”何明杰的语调平稳就像一切都无事发生过那样，但是话传入李天耳中就似一股凉风穿入，冷的他突然打了个寒掺。 “既然你不愿意听那就算了。”本来还想大家一起庆祝在这个危机四伏的地方找到一个友军。现在这种情况就算了吧。 李天对何明杰这种过度兄控的家伙过敏。 “呃……你确定没什么要跟我说的？”李天犹豫了一会儿说道：“要上报的时间节点到了，你要是没有什么成果的话会影响你的考核成绩，你之前已经错过了一次晋升的机会，这次本来就是上面看在老唐的面子上给你的机会，再不上心通过的话……”估计短时间内不可能再有机会了。 李天没有将话说满，何明杰一个毫无跟脚的人本来就很难在局里混下去，之前是恰好有个好师傅（老唐）赏识，现在老唐已经走了，接下来的事就很难说了。 “.…..还有多久。”何明杰说道：“给我准确的时间。” “明早八点。”李天毫不犹豫的回答道：“但是你今晚必须吧情报交给我，不能再拖了。” “……好。” ＊ 真是个愚蠢的哦豆豆。 何络就坐在离他们不远处的沙发上，虽然两人的声音根本传达不到他这里，但有幸的是他会唇语再加上两人的面孔毫无遮掩，直接就从头到尾看了个明白。 既然有机会那当然要把握住，不愿意暴露自己的执着劲虽然令他很感动，但是他很明显把路走窄了。 这周围这么多人你随便说一个上去不就行了？ 何络清楚地记得自家老弟对那个医生的厌恶，在这种大好时机竟然没有选择报仇？ 何络恨铁不成钢地想着，将自己刚从“那个医生”的床上下来这件事抛之脑后。 情人当然没有弟弟重要。 在何络心中家人永远是被放在第一位的。 只要弟弟还是弟弟的一天，他就永远是自己心中的首位。 现在他这个哥哥也差不多该出马去拯救弟弟了。 何络眼睛随便往角落里一瞟，在黑暗中已经集结了一帮不太友善的人。 他招呼了一旁的服务员，向他指了指坐在吧台上正在沉思的某位老弟：“跟他说，他哥来接他来了。” 服务员闻言一惊，放在身后的手微微一摆，随后便恭敬地照着他的话去做了。 “哥？”突然被打扰思绪的何明杰的脸色很不妙，但是听到服务员的话后猛地向他指的方向一转，发现了本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身影。 何络心觉自己为这个便宜弟弟真是操碎了心，他向门外指了指便起身向外走去。 不能再任由他自己发展了，这样下去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何络抱着小花的身影变得萧瑟了少许，这或许就是身为兄长的沉重负担吧…… ＊ “你们在这里见面到底是谁出的主意？”何络安抚着因见到明杰而十分“激动”的小花，看何明杰的眼神充满了费解，好吧，就是看智障的眼神：“是想找死还是直接投胎？” 这不都是个死？ 何明杰吐槽道，虽然见到何络的那刻吓得出了一身冷汗，但是走在哥哥身边比任何时候都要舒心得多。紧绷的神经也在不知不觉间放松了下来。 “是我。”干脆就直接承认了，也没什么不好承认的。 “你在学校里科是不是都被你挂没了。”何络空出一只手指了指自己的心脏：“你知道刚刚要是我不在场会有什么后果吗？” 何明杰才刚来，本来就是容易被盯上的对象，现在还在公共场合交换情报，何络被这种迷惑行为唬住了：“你这么能怎么不直接为正义而战呢？” “哥，我错了。”何明杰乖乖认怂，但心里却愈发惊讶。 这短短的几句话信息量却是十分惊人。 如果按哥哥这么说的话，刚才那个酒保的身份应该不简单，但据算这样哥哥还是能将他毫发无损的从里头带出来……可见哥哥在这里的身份的不低，而且自从他进酒吧后，总感觉周为的气氛很不对劲，可见这里人对条子的容忍度极低，也就是说—— 刚才他差点就被处理掉了。 他刚才不会是直接进了大本营吧…… 何明杰被自己的猜测惊呆了。 “想明白了，终于知道自己做了多蠢的事了。”何络不知不觉已经走到自家的宾馆前，回到熟悉的环境舒适地吸了口气，还是自己的狗窝躺的比较舒服。 “嗯，想明白了。”何明杰难得正经地点了点头，他虽然知道那个酒吧是个危险的地，但没想到居然是个断头台。 不过……哥哥居然要和这种势力对上吗……何明杰感觉情况不太美妙。 “你最好再好好想想自己到底要做什么。”何络刚将自己的手机充上电，一开机信息就叮叮咚咚的响起来。 看来他之前担心的一点都没有错，何络看见聊天软件上如同手机中毒般的99＋感觉脑仁有点疼，但现在他还有更加重要的事情要做，于是就理（做）所（贼）当（心）然（虚）地把手机调成了静音。 等会儿把弟弟教育好了再应付这个。何络马上就把自己的时间管理上了。 “我已经做好决定了，不会改。”何明杰的态度何他刚才在“同伴”面前表现的完全不同。 “那你还在困惑些什么？” “我在想我要以一个什么样的身份继续活下去。”何明杰坦言道：“我下了决心后就一直在想到底是直接脱离还是当个卧底，一直都没有答案，所以决定都试试。” “所以……今天这是你在试？”何络惊叹道：“拿命去试？！你什么时候这么勇了？” “咳，这次是意外。”这次的危险程度完全预估错误，要是他哥不在很可能会没命，这样的自己也太失败了吧……出师未捷身先死，他还能拿什么去和那帮狗男人争他哥啊….. “你……很想帮我对吧。”何络算是品出他老弟这种没有活干的痛苦了。 “想！” 何络在得到明杰的快速点头后想了想，还就真被他想到了一个需要他弟弟去干的活计。 “你听说过寄廷这个人吗？” “听说过，他很出名。”何明杰在很多人的口中听说过这个人，虽然脾气有点差，但是个高手，在他们的圈子里大小也是个名人。 “那就好，现在我们先定一个小目标。”何络指着手机屏幕上的一张照片说道：“先把他做掉。” “啊？”这么突然？ “当然不是让你赤手空拳打他干掉。”何络对着满脸写着“我做不到”的何明杰摆了摆手继续道：“你要做的是在他死前把我给你的消息通过他的手传出去，其他你不用管。” 不出他所料的话，赵应口中的清除活动已经开始了，这个家伙来他这开房的时候可是带了不少好东西，不多利用利用就太浪费了。 要是沦落到赵老板手里就太可惜了。 寄廷一死从他那里截到的实时消息途径就少了一条，这样一想确实是麻烦了一点。但是光凭这个理由想保下他也太过勉强，况且他这边的情报源缺他一个也没事，所以仔细想想也没有必须让他活着的需要。 那他的剩余价值就只有那些很沉重的机器了。 何络摸了摸下巴深觉自己的推理完美无缺。 “那就这么定了。”何络从一边的练习本上随手撕了一张纸下来，随手写了两个字—— 【静待】 “照着这个意思传给你的小伙伴就行了。” 被认作“我做不到”实则是“你突然在说什么”的何明杰接过这张不起眼的纸片，指腹不自觉在其上摩挲了半秒。 和那张纸一模一样。 他沉默了片刻。 “……哥。” “嗯？” “你到底想干什么？” 何明杰有点乱。 何络既是赵应那边的高层也是何家的继承人也是警方的卧底，现在他的行为明摆着对赵应有利，这样做到底有什么好处…… 原本以为他哥当卧底是为了利用白道的力量削弱赵应的势力，但现在明显是最好的机会却放弃了。 “你难道要帮赵应吗？”何明杰想了半天只能得出这个答案，不然的话不可能放弃这个可以坐收渔翁之力的大好时机。 为什么偏偏是赵应……何明杰有点想不通，明明说好了只是将他当做一朵花一样在乎，为什么要做到这种地步。 帮赵应吗……何络想了想，发现确实没法反驳。 “也算是吧，算是顺便？呃……算吗？” 何络扪心自问：他真的是在帮赵应吗？ 不见得。 虽然解释起来有点麻烦，但是……何络看了眼明杰的表情，心想现在要是不解释明白他老弟估计会以为自己已经疯狂迷恋上赵老板无法自拔。 啧，心里有点膈应，身为兄长在弟弟心中的形象也是要坚持扞卫的。 想罢，何络对着何明杰提问道：“你觉得我真的在帮赵应吗？” “.…..没有？” 看来误会大了。 何络在脑中整理了一下思绪，随后伸手拍了拍他身边的位置对着一直笔直站在他身前的何明杰示意他坐下。 何明杰很受用，毫不迟疑地一屁股坐下，和何络挨得极近，近到他甚至能透过薄薄的衣衫感受到何络的体温，就连呼吸间也能感受到他的气息。 如果李天在场一定会直呼变态，但可惜的是现在唯二在场的当事人何络没有接收到某人的痴汉信号，反而认为这是兄弟间的亲密。 自家弟弟也没什么好嫌弃的。至少何络是这样一厢情愿地认为的。 “寄廷这次来就是为了接我的班，或者说他们觉得我已经死了。”何络直截了当地结合他所知道的现有资料猜测了一下：“顺便可能还会为我‘拼死’留下的线索做些小小的调查，那个叫寄廷的也是不走运……不对，他相当走运，第一天来就到了我这，我还顺便救了他一命。”好像还干了一炮？ 何络突然回想起来他们之间还出了这么一件事。 “哥，你脸上的表情有点恶心。”何明杰冷不丁的插嘴，虽然他不觉得哥哥和寄廷会有什么关系，但是看他提到那个家伙的表情有些奇怪。 让他觉得很不爽的那种奇怪。 “啊？哦，咳咳，我继续。”何络把刚才逐渐趋向黄暴的记忆抛开继续陈述他的光辉伟业，但是却中道崩殂：“.…..我刚才讲到哪里了来着？” “.…..讲到你救了寄廷。”何明杰仅凭自身已经完全没办法维持住粉红气氛，还是败给了何络的不解风情。 “你觉得我为什么要救他？”何络讲问题抛给了何明杰。 “他马上死了的话会影响你的计划？” 你这说的不就是废话。何络暗中翻个了白眼。 “他代表的是白道，我当时需要利用他的手将赵应的资料泄露出去。” 那和现在不是矛盾了吗？何明杰这样想到，疑问道：“那现在这是……?” “现在我不需要他的力量了，连带着他代表的势力。”何络向着窗外指了指：“因为那个人想找死，打算直接和老头子对刚。” 何明杰闻言恍然大悟：“也就是说原本是你和赵应的矛盾转移到了何家和赵应，这样的话——” “这样的话老头子不会不管的。”自己只要等他们拼个你死我活就行了。何络甚至忍不住嘴角的微笑，在内心已经开始快乐地翻滚起来。 虽然前期的布置报废了大半，但是只要结果是好的就无所谓了，何络忍了半天还是没有忍住，还是任凭自己心意后仰躺倒在松软的床上，舒服地松了一口气。 “但还是感觉有哪里不对……”何明杰喃喃道，何络明明已经把细节都给他解释完全，但是他还是觉得漏了些什么…… 何络的脚突然踩在他的背上打断了他的思考。 哦，对了，其他的先不论，有件事他有点在意。 “哥。” “怎么了，还没想通？” 他一转身何络的脚刚好落在他的腰上，他愣了愣没动，随后便不知为何问了一句看似重复的话： “所以说哥你当初是为什么要当这个卧底？” “嗯？不是说了要借助它的力量吗？” “在那么早之前？” “呃……最开始估计是为了好玩吧……”这么久远的事他怎么可能还记得。 “.…..哥。” “怎么了。”语气很不妙啊…… “我那时候是不是已经跟你说过我要当警察了。” “.…..有吗？”眼神飘忽。 看来是肯定说过了，何明杰伸手握住何络的脚踝暗恼，他哥的恶趣味也太有针对性了吧。一边当着双面间谍，一边还笑嘻嘻地听自己地传达着自己为正义而战的满腔报复，现在真相一大白，他只感觉自己的黑历史又增加了浓重的一笔。 啊。 好尴尬。 必须要报复回来。 “你要干嘛？”何络感觉自己的脚被握住，稍微抬起了头，便见到自家的便宜弟弟把他的袜子给扒拉了下来。 “卧槽等等，这上面还有——” “.…..咦？” 为什么哥哥的脚上会有这么多红痕呢？ 和吻痕好像呢。 …… 嗯？ 吻痕？ 为什么吻痕会出现在这种地方？ 原本只是想挠哥哥脚底板的何明杰突然脑子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