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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敌我不分的弟弟(贤惠的弟弟‖温柔的医生)

    俗话说得好,隔三岁隔条河。

    何络和弟弟也已经好几年没见了,遥想上次见面两人都还是青涩的模样。

    现在乍一想想确实是很久远的一回事了。看到这这件校服的一瞬间,何络有了一种记忆错乱的感觉。

    就像是在收拾屋子的时候突然翻出来一身以前穿的衣物就会忍不住感慨一番回忆当年的岁月。

    但现在这套衣服出现在了别人的手上,尤其是他还对你脸红了。

    说实话,有点尴尬。

    当然还有一种可能他们俩的的校服凑巧相同。

    但毕竟他们两个读的也不是同一所初中,一座公立一座私立,校服不可能相同。

    况且那时候何明杰还没有成为他家的一员。

    所以问题归根结底就回到了最原始的起点。

    一个风华正茂的大学生为什么要拿着他大哥的初中校服到处跑?

    何络看着尴尬无措的弟弟组织了半天语言,脸憋的通红还是没有憋出半个字,心中就充满着极为强烈的不祥预感。

    这远比他强力掩饰的身份要具有冲击力的多。

    何络看着他也没有当场追根究底,有些事只要没抓到现行其实摊开说的意义不大,何络看他紧张成那样就放弃了一半。

    都是自家人也没什么所谓的,自欺欺人还是可以敷衍一波自己的。

    “你既然喜欢就拿去穿吧,它长得确实不太像校服,你哥我当初喜欢的不得了呢,自家人的品味果然差不多。”

    何络展开双臂稍微活动了下筋骨,就迈动双腿向浴室走去,他今天虽说是咸鱼了一天,但不知为什么还是感觉有些劳累。

    咦,何络走到浴室的门感觉自己好像忘记了什么。

    他动了动脚,从刚才开始就感觉脚面空落落的……

    啊!小花!

    他刚一抬脚转身,脚背就踢到了软绵绵的触感。

    “汪唔!”

    小花刚松开嘴里的衣物朝他奶声奶气地叫唤着,身后的小尾巴摇的飞起。

    “老弟,给你介绍一下我刚捡的狗,又乖又可爱。”何络好心情地在坑坑洼洼的狗头上撸了一把,转头向何明杰看去,他指着狗的毛色调侃道:“你看,你的头发和小花一个配色的,你们俩看起俩也挺有缘分的。”

    可不是嘛,都是黄毛不说,那极为杀马特的黑白挑染真是完美复刻,就像是同一批染料里浸出来的一样。

    虽然很不想承认这一点,但这点实在是无法反驳。

    何明杰被何络忽悠着一只手蠢蠢欲动地刚伸在半路就直接被一声与刚才的甜糯截然不同的吠叫僵住。

    低沉的,犬牙和湿润的长舌之间相互触碰振动,喉管发出了带有强烈威胁之意的警告声。

    鬼知道,为什么他会在一只尚还娇小的狗的吠叫声中听出这种人性化的感情来。

    “我觉得他可能不喜欢我。”何明杰尴尬地收回手,看着这只忠诚的狗子晃悠着脑袋在何络的手掌心蹭的不亦乐乎。

    这狗成精了吧……

    “那我先出去给他找点吃的。”何络伤脑筋地挠了挠头,他记得这条街上应该有家宠物店,也不知道现在还在营业时间之内吗。

    “你要是累了就洗洗先睡吧,浴室再里头,热水都有,不用担心,有事可以打我电话。”何络晃了晃手中的手机朝门外走去,小花紧随其后。

    随着房门开合的轻响,何络的身影彻底消失在他眼前。

    又是这样。

    这样随意地从他身边离开。

    被独自遗留在房间里的弟弟眼神瞬间划过了说不出的落寞。

    *

    何明杰是个私生子。

    虽然他与何络的关系不差,两人也好无间隙得以兄弟相称,并没有想象中的争锋相对,但他的身份就像是一根卡在牙缝里的一根细短鱼刺,平日里习惯了总会有那么一段时间能将他遗忘甚至抛之脑后,但在独自一人的午夜梦回间就像是一根毒针刺入牙龈让他痛苦万分。

    尤其是在他意识到自己对何络那点朦胧的好感后,他更是打从心底里不愿意接受这个仿佛低人一等的身份。

    他从小跟他的母亲一起长大,在他的成长历程中就没有出现过任何一个有关父亲的角色,他的母亲对除他以外的男性都很是抵触。

    他也有疑惑但他明白自己的疑问或许会给母亲原本就不堪重负的心理雪上加霜,年纪轻轻的何明杰就已经学会沉默。

    这个家在母亲一人的努力支撑下也顺利的坚持了下来,原以为这日子也就这样平淡地过下去但让他完全没有想到的是母亲毫无征兆的失踪。

    他就在自己成年的那天晚上被出现在家中的男士带到家中,见到了一个儒雅的中年男性。

    他是何络的父亲,何商。

    “你是我和雅明的孩子,雅明和我约定在你成年的这天将你接回来。”

    那个男人保养得当,光是那气定神闲的姿态他就明白他的身份不低,这个男人没必要骗他,何明杰垂着头沉默地聆听着他的言语

    “我也不废话,现在给你两个选择。”

    “第一个选择:我可以给你一笔足够优渥的钱,给你一套地段不错的房子派人照顾到你成年,从此以后我们之间毫无瓜葛。”

    “第二个选择:作为这个家的第二个孩子在这里生活,不肖想其他,只要守好本分我可以保你一辈子衣食无忧。”

    这两个选项都有着足够的诚意,何明杰明白无论选哪个自己都不会亏。

    但其实这两个选项并没有什么值得犹豫的。

    就算他现在到了杀人犯法的年龄了,但说到底他还只是个高中生而已。

    他的人生还是现在已经失去了母亲,现在摆在他眼前的是一个完整的家庭,一个能够拥有兄弟的和父亲的家庭。

    但即便如何渴望家庭有些事还是需要确认。

    “是我母亲和你约定好的吗?”

    “是的。”男人没有啰嗦,甚至有些过于坦诚:“毕竟那个时候我有妻子,雅明也不愿意继续当地下情人。”

    母亲怎么会会喜欢上这样一个男人?何明杰为短短的一句话中的巨大信息量感到迷惑迷惑。

    而恰巧在这时——

    “喂,老头子,家里要来新人了吗?”某少年强势出现,嘴里还含着一根草杆子。

    少年完全无视某个父亲的存在一下子就将目光转移到了某个安静的立在中央的男孩身上,可能是难得见到家里来了个玩伴一般的存在,他的眼眸一下子就亮了起来,仗着身高差一手揽住他的肩膀往怀里一拉。

    “我是何络,你是我弟弟?”

    何明杰面对如此热情的攻势一时间脑子一懵也不知道自己说了些什么。一回神已经坐在管家收拾好的房间里,身边还有着一个在他床上盘着腿吃着薯片的哥哥。

    薯片的碎屑落在他的床单上,他的心里却只有一个念头。

    这个哥哥看上去有点不让人省心。

    身份转变的太快,何明杰只能努力适应这个新的身份。

    这里是他的家,没有任何排斥,没有任何的异样眼光,他的身份虽然变了,但这也算是他的幸运。

    他和何络的关系也是一如最初的“友好”。

    他们的房间隔得很近,何络沉迷游戏,时常带上他一起玩,一玩就到了深夜,他也会顺理成章地在他的房间睡下,在睡前听何络讲着刚才游戏中的情节。

    很温馨的感觉。

    何明杰最喜欢面向何络睡下,看着他张扬的脸庞在睡意侵袭下逐渐变得温柔放松,每次见到这种场景他的心就像融化的奶糖,又甜又软又烫。

    他和何络虽然有几分相似,但外人乍一眼是绝对看不出两人有什么亲属关系的,何明杰看着何络酣睡的脸庞一看就是很多年,从单纯的睡不着看到怦然心动。

    兄弟两个人睡在一起了没什么好介意的,况且何络觉得这样的日子过的也意外的舒坦。

    到了时间有人叫,起不来有人帮忙擦脸,就连饮料都经常换着花样给,每天早晨醒来连牙膏都已经挤在牙刷上的感觉简直就是nice。

    这是什么神仙弟弟。

    这比保姆都要贴心的行为让何络硬是享受了几年,结果因为考到的大学距离远,导致两人直接被“棒打鸳鸯”。

    其中当然还夹杂了很多“催化剂”的元素,但两人之间的亲近与熟拈占了很大的比重。

    【他们俩是亲兄弟吗?】

    【看起来不像诶……】

    【不是那不是更好吗?】

    【你说的是那方面吧嘿嘿嘿。】

    【对啊,看起来超有爱的对吧。】

    所以说话说的不清不楚的感觉属实让偷听的人感觉格外难受。

    何明杰长得也不算差,在女生中也有很高的人气,但时常和何络黏在一起的他经常会听到诸如此类的言论,全都是一副看破不说破的揶揄表情看向他们两个,就像是他们俩之间存在着某种经久不衰值得议论的话题。

    每当他有这种疑惑的时候,何络总是会在一边睁着一双死鱼眼习以为常的模样。

    “他们只是在想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何络看向他一脸懵逼的眼神说道:“你要是真想知道,随便找个女生问问保证给你讲的通透。”只不过副作用比较严重罢了,何络表示自己可以在旁边吃个快乐爽快又香甜的瓜。

    结果何明杰真的按照何络说的去做了。

    收获了一群女生激动的目光和一大堆友情馈赠的“教材”。光是那基情四射的封面和左下角明晃晃标明的18禁就很容易让青春期的少男产生某些微妙的联想。

    在这次咨询后,所带来的连锁反应也是持续而深远的

    emmm……就比较难以言喻。

    “我什么时候变成gay了?”何络一脸蒙蔽的坐在位置上,感觉就在一日之间,整个世界都瞒着他变了个模样。

    何络看着像一边眼神鬼祟,不敢望向他的何明杰问道:“咋回事这是?”

    “应该是他们误会了。”何明杰显然也明白是在哪里出了问题,他从桌洞里掏出了一本漫画,上头两个男人尺度极大地搂在一起一人持着一把枪抵在后腰处。

    何络伤脑筋地捂了捂眼睛,感觉有些刺眼。

    “从今以后我俩恩断义绝可好。”看着这两男的总感觉眼前映出了那片炽热的火光

    何明杰急忙将手中的图书扔进了桌洞。

    *

    而后在紧张的学业下过了一年,何络考上大学远走他乡,何明杰继续他的高中学业。

    一般情况下,两人的关系应该是逐渐被时间稀释的陌生,毕竟何络本人也不是什么喜欢赶个节假日回家团圆的爱家人士,一年也就回家过个春节,由于老头子的生意也忙的很,所以他只是回来陪陪这个孤独的老弟,顺便享受一波弟弟面面俱到的服务和进步神速的厨艺。

    美滋滋。

    只是这老弟可能是到青春期了,火气太旺盛了,每到深更半夜他总是能听到隐隐约约的喘息声,两人的房间里的近,床头要是除去那堵墙就是头靠头的那种,每当这种时候,何络总是会为自己的卓越听力感到烦恼,从一旁的抽屉中掏出耳塞,强行让自己入睡,或者直接开启游戏带上耳机决战到天明。

    但次数多了之后,何络觉得不能这样下去,总不能把听弟弟撸管成为回家过春节的保留节目吧……怪变态的。

    第二天天明,两兄弟同黑着眼圈打开房门走出,相互看着对方的脸色,面面相觑,极为尴尬。

    何络品尝着碗中温热的粥点,觉得需要想个办法解决这种不健康的作息。

    *

    “唔嗯~”还穿着白大褂的青年一手攀附在何络的肩膀上,四片唇肉在互相摩擦中变得湿润艳红,一手已经摸进了何络的裤腰,灵活的手指伸进了里层内裤的滑顺布料中。

    “这可是在公共场所。”何络按住了青年的右手,两唇分开还牵连着暧昧的粘液,“这样做不太好吧。”

    “何同学不喜欢吗?”青年医生看出何络并没有想要继续深入这场亲密后便也撤开身体,双眼温柔的看着何络,察觉到他有些疲劳的神色,于是将何络引到一边的椅子上,自己则站在他背后双手技巧性地揉捏,将僵硬的肌肉加以适度的力道放松下来。

    “嘶——你手艺越来越好了。”何络后背放松的靠坐在椅子上,头部向后一靠就感受到了某人斯文的白色衬衣下软韧的腹部,不由得将头抵在上头蹭了蹭。

    “何同学这么劳累是不是昨晚干了什么坏事?”医生的嗓音带着得天独厚的清冽感,在刻意展现的温柔下带着一种独特的少年气息。

    “只是游戏玩累了而已。”何络在医生的手法下渐渐感受到了困倦,在喃喃间不爽的说了一句:“都怪那个天杀的在我隔壁撸了一晚管。”

    医生的神情一僵,但手上的动作丝毫没停,他柔软着神色凑到何络耳边轻声问道:“那何同学听到有没有特别的感觉呢?”

    “太吵了。”何络扒开他的脸答道,看着那张在他的推拒下扭曲但依旧温柔的脸蛋,心头一阵无力:“在你这要是睡着了我也不知道能不能再醒过来了,就不能少点套路吗?”

    “没办法,这是我的本能。”医生微笑着眯起眼,伸出舌尖在何络的掌心挑逗似的画了个小圈,声音被手掌捂住只能发出沉闷的响声:“为了你,我正在努力改正。”

    咦~头皮发麻。

    何络忍不住缩了缩身体,这股子肉麻劲直接通了他的任督六脉,何络松开手,在医生的衣服上擦了擦他在他手掌上留下的印记。

    “你这说话方式真的很绝,我要是个小姑娘估计马上坠入爱河。”可惜他是个男的,对这种肉麻真的适应不来,听上一句就感觉尴尬地不行。

    “何同学要是不喜欢我这样说的话,那我就只能向你请教了。”医生一手解开衬衣的第一颗纽扣,第二颗,第三颗……

    “你这是……”何络看到此景只想拔腿就跑,而他确实就这么做了,只留下医生在原地保持着解纽扣的姿势,在衣衫随着动作浮动间,胸前一个黑色的纹身逐渐显露出一角。

    是一个牙印。

    医生轻轻抚上那个印记,看着何络的背影依旧温柔的笑着,就像是永远不会生气的妻子看着调皮的丈夫闹别扭赌气出门。

    “真可惜没有继续下去,不过……”医生转过身拿起手机,上面映现的是:

    【何同学】

    这机会不就来了吗。

    *

    何络很怂的跑到半路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他今天来找医生不是为了放松筋骨,而是为了他以毒攻毒的计划的,被这医生一打岔,脑子里的事一下子就忘了个精光。

    这转移话题的手段真是恐怖如斯。

    何络倒吸一口凉皮,将塑料碗放在摊子上,在脑中搜索了一圈方法,其实带个人到家里挺简单一事,直接去酒吧约个妹子就好,但是酒吧这个地方他暂时不能去,要是让某个老板登堂入室绝对会出事。

    这下子范围就小了很多,直接就锁定到了医生这个男人身上。

    能直接假戏真做的那种,还不用花钱……

    咳,他没有别的意思,只是他的朋友真的不多,一下子让他挑一个还就只剩下医生这一个。

    医生担任过他大学校医院的校医,专治精神不振,睡眠不佳,他曾经有段一段时间脑子浑浑噩噩特意去挂号看过,结果直接就在那个狭小的医务室上安稳地睡了一下午,疗效极好。

    一来二去两人也相识,要是他那次没有在中途清醒过来他可能还以为这是个医术高明且善解人意的医生吧。

    当看到那个医生衣衫半解克制的冒着汗水覆在他身体上方满脸通红,他一点都没有生气。

    只是直接一口用力咬上眼前晃动的粉色乳晕直到尝到了一丝血腥味,在他震惊的那会儿时间

    话不多说直接把他操晕,直接拔屌无情的拍拍屁股一走了之,任由他赤裸着身体满身污渍地晕倒在冰凉的地面上。

    对于恶臭的社会人他绝不姑息。

    直接肏到他不省人事就万事大吉了。

    *

    “何同学,是不是有求于我?”医生依旧是那腔慢悠悠的语调,“又有什么坏主意啦。”

    “额……”太直白就让他有点尴尬,何络抖了抖身上的鸡皮疙瘩继续说道:“我今天感觉身体不舒服。”

    “又想蹭免费体检?”医生感觉有点好笑,但他自认为对何络有一点了解,他除了和他老板吵架或是任性偷懒的时候来找他,其他时间都恨不得离他八百米远,刚出门就身体不舒服也太过小瞧他的医术,但这些话当然是不能对何络当面说的,要是惹得他恼羞成怒,就更加见不到这小子了。

    “不是蹭,只是朋友之间的互相监督。”

    “你是想检查我的医术有没有退步?”那我岂不是……医生从何络的偷换概念中品出了点什么,握着电话的手微微一颤,“说起来最近客人缺失少了很多,搞不好医术真的有点退步了也说不准.。”但医术这种东西岂非是一时半会儿就会退步的?

    “我有要求的。”何络坏心思一转,想起了什么说道:“我要正经的医生来给我检查,不要决本明来帮我检查。”

    “决本明也是正经医生,不要厚此薄彼啊,何同学。”决医生将身上的衣物褪下,赤裸着身体迈入浴缸中,散发着淡淡香氛的温热慢慢浸没了他的身体。

    “你猜猜我现在在做什么?”

    “嗯?你不是在和我打电话吗?”何络疑惑的说道,但他很快就在话筒中听到了水流的声音,淅淅沥沥的细流的细微流动声,“你在洗澡?”

    “猜对了。”决本明打开视频,美男戏水图在屏幕上猝不及防的出现。

    原本垂落在额前的碎发被湿漉漉地划拉在一旁,被蒸汽熏红的脸庞上还流动着潮湿的水渍,原本就温柔清亮的眼眸就像是蒙上了一层碎光,闪着诱惑的光芒。

    “……”如果不是时机不对,他还像夸一句好姿色。何络看着眼前的正解下围裙坐在餐桌的一边招呼他吃饭的何明杰心里生出了微妙的尴尬。

    就大概类似当着老婆的面前在和情人聊骚这种感觉……

    幸好是弟弟,何络不经感叹道。

    如果是老婆那就是赤裸裸的渣男行径,他这么正直的有志青年可担待不起这个称呼。

    “不聊了,我弟喊我吃饭了。”何络毫无心理负担的挂断了电话,随意地将手机扔在一边,拿起筷子就开始填饱有些饥饿的胃。

    坐在对面的何明杰虽然有些在意何络的聊天对象,但看他毫不在意的样子,觉得对面可能只是个普通的朋友或是同事,不值得他放在心上,便也开始使用餐点,看着何络吃的开心的样子,便也自我满足了。

    这一幕其乐融融的场景看起来格外温馨,除了一名不在场正在屏幕前搔首弄姿的决医生降下了嘴角的笑容外完美无缺。

    “弟弟?”

    医生耳边是电话被挂断的嘟嘟声,他抬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水渍,手掌上月牙般的伤口中渗出的鲜血混着清水在一边的脸颊上留下了一条殷红的痕迹,在灯光的照射下泛着清冷的光芒。

    “还是情弟弟?”

    *

    “我突然想起来,明杰,等会儿有人要来。”何络坐在一旁耳边是某个贤惠老弟正在辛勤洗碗的碗筷碰撞声,当他看到电视上有关医生的报道时,突然想起来这茬。

    “嗯?是哥哥的朋友吗?”弟弟的声音在嘈杂的水流声中减弱了大半,模糊不清。

    “emmm……算是吧。”何络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他们之间的关系该用哪个词来概括。

    说朋友吧,有点玷污友情;说炮友吧,有点片面。

    “现在时间已经有点晚了,要我再做点吃的吗,等会儿要是聊到夜里我就起不来了。”

    何明杰的贤惠劲让何络有点吃不消,他连忙摆手拒绝道:“不用了,他是个医生,半夜不吃东西。”

    “我问的是你。”何络从冰箱里拿出一瓶冰镇果汁放在何络面前,说道:“放一会儿之后再喝,现在太凉了。”

    贤惠的让他感觉牙疼。

    何络看了眼果汁还是没忍住,直接趁凉喝了。

    “咯——没关系,我不会饿的。”何络打了个饱嗝,整个人瘫在沙发上,感觉舒服的很。

    等到他家老弟将餐桌厨房啥的都清理干后,门铃响了。

    “我去开门吧。”何明杰刚好从厨房门出来,距离得近,顺便就去迎客了,何络起到一半的身被迫坐下,继续咸鱼。

    在他眼中,这只是一次普通的迎客,两人之间完全陌生,更谈不上会有什么意外发生,但事实远没有何络想当然的那样简单。

    “你好,是哥哥的朋友吗,请进。”客套三连。围着围裙的何明杰看着眼前穿着白色西装喷着香水,打扮精致的男人,一下子极高了警惕。

    大晚上从头到脚装扮齐全到朋友家里?

    就两个人难不成还要开PARTY?

    “你好,何络经常提起你,有劳了。”原来这就是何同学的弟弟……

    瘫在沙发上的何络看到决本明走过来的身影说道:“你来啦,走,跟我去房间聊。”

    “听你的。”

    决本明在何络猝不及防下当着何明杰的面在他的脸颊上轻轻地吻了一下,不知道为什么,何络总感觉在这一刻他闻到了一股硝烟的味道浓过于香水的芬芳。

    “哥哥,你这个朋友还挺会开玩笑的。”首先打破这个僵局的是何明杰。他的笑容有些僵硬,双拳紧握,就像是薄脆的表皮堪堪包裹住内里流动着的汹涌情绪,一戳即破。

    何络也看到了,也没在意,可能是感觉自己的眼睛被冒犯到,也不是什么大事。

    随即拦住医生的肩膀向前推去,一边说道:“他这人就是比较爱开玩笑,我们俩先去房间了,你洗洗睡吧,晚安。”

    房门一开一关,何络马上就变了脸色,将医生一把推到床上。他手上拎着的小箱子撞在床头一角,开关被撞开,里头的形状不一的小物件散落了一床,其中一颗圆球状的物体从床的边缘滚落到何络的脚边,他弯腰捡起这个物件,两指一捏。

    何络看着床上突然开始颤抖的身体,神色渐冷。

    “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