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肚子上,后坐力极大,男人脸上直接失了血色。 叶景铄扶住越舒,眼看着陈浩然在他们面前倒了下去,他微微一怔,明明自己的枪里没有子弹,陈浩然就算想反杀,想夺枪,为什么会奔着他来? 除非…… “越舒!” 苏杭也迅速反应过来:“闪开!他是奔着你来的!” 陈浩然嘴角露出一抹笑意,他抬起头,手里多了一条细细的黑色束带,手心里夹着一弯细小的尖刀,他笑了,露出血红的牙齿:“……再也没有重生,也没有什么直播游戏,我来帮你结束这一切。” 越舒的面具随之掉落,露出他浸着汗水的面庞。 叶景铄呼吸一窒,心跳几乎要停了。 下一秒,场馆内响起刺耳的音符,一个声音贯穿着耳膜,缓缓地响起: 「面具掉落者,死亡」 叶景铄手心冰凉,越舒没来得及站稳,心脏忽然传来剧烈的绞痛。那是一种渗入骨髓的疼痛,毫无征兆的钻了进来,难以言喻的触感从心脏蔓延开来,只渗到五脏六腑。 “越舒!” …… 越舒听到叶景铄惊惧而撕心裂肺的呼喊,眼前却阵阵发黑,他想开口说话,却一丝声音都发不出来。 眼皮忽然变得沉重,他慢慢地倒了下去,最后连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 他要死了吗? …… 【宿主,检测到您的生命指征急剧下降!】 越舒听到008的声音,趁他还残存着意识,他在心里默默道:“008,我死了,你是不是也活不了了?” 008沉默了一下:【是的,宿主。】 越舒苦笑:“抱歉,临死前还拖累了你。” 008忽然想哭,它说:【宿主,我只是一串数据,一个看不见摸不着、没有宿主就无法存在的虚体……但是,叶景铄怎么办?】 越舒感觉一股巨大的悲伤慢慢袭来,直淹没了他的口鼻,呼吸,他明明感觉身上的意识正在被抽空,但却悲痛难受的近乎要窒息。 他又死在了叶景铄的怀里。 自己明明许诺要永远都不会离开他,可这誓言保质期太短,最终连一个晚上都没有坚持。 他忽然意识到,自己死在游戏中,他不会有来世,叶景铄也不会再有,他们就此分开,生生世世再也毫无交集。 越舒突然想挣扎着起来。 太不甘心了。 他不想就这样死去,他不能再让叶景铄忍受百年孤独,同样的残酷,他怎么能让男人承受两次? 008感受着越舒剧烈的情绪波动,不甘、痛苦、悲愤,夹杂着以往它感受过的所有的感受,喜悦、甜蜜、泪水,每一种都鲜活而分明。 008低声地说:【宿主,我一定会死,但你还有希望。】 越舒视线被黑暗笼罩,他微微一怔:“什么?” 【我确实是一串数据,但可以转化为身体机能。】008机械的声音在他脑海里回荡,没有犹豫:【我可以变成你身体里任意的免疫组织、细胞,去修复对抗所有损害你身体的元素。】 越舒的意识昏昏沉沉,他挣扎着,想保持清醒:“你要干什么?” 【这是一场巨大的战争,我也不保证能否赢得胜利。】008的声音慢慢变小,却透露着一丝坚决,【但总要试试。】 越舒的意识逐渐剥离,已经无法和008继续对话。 【再见,宿主。】 它似乎也隐隐约约地明白了,人类之间可以为对方喜怒哀乐、甚至放弃生命的羁绊和感情。 一直以来,它只是一串数据、一个机械的系统,在被剧烈的充满人类气息的情绪和感情冲刷过后,它没有任何一刻,比此刻活的更加鲜明。 …… 苏杭眼睛血红,他走到陈浩然的面前,“我要杀了你。” “只要我没死,这一轮就不算结束。”陈浩然眼中的惧怕渐渐散去,他舔了舔嘴角,“但越舒死了,你们就没有下一轮了。” “他死了,你们由四票变成三票。”陈浩然似笑非笑,似乎为整个局势按照自己的走向而兴奋地浑身颤栗,他掰着手指头:“我也三票,3比3,哈哈……小洁癖,你的□□里再也没有子弹了。” 苏杭掰动扳机,但预想中的砰声却没有响起,真的没有子弹。 “越舒面具掉了,他是规则破坏者,所以即使他死了,你也不能夺走他的票,哈哈哈哈哈……”陈浩然仰着身体,后退了一步:“我没死,但游戏已经结束了。” 叶景铄抱着越舒的尸体,双眼失去焦距,整条手臂牵动着全身上下都发起抖来,紧紧地拥着少年。 他不说话,也没有了反应,他不再追究游戏的输赢,所有的得失,也不在乎陈浩然是如何反杀,苏杭要做什么。 他的世界缩小到一团,被黑暗紧紧包裹着。 苏杭不敢去看叶景铄,也不想再看一眼越舒的尸体,他想,那个男人大概已经疯了。 苏杭的眼里已经完全被仇恨所覆灭,他翻转枪身,用相对锋利的尖端对着陈浩然,他也笑了,只是那个笑容已经不能被称作笑:“你觉得我会让你活下去吗?” 陈浩然眼里闪过一丝惊异,他摩擦着地面,往后退了两下:“苏杭,游戏已经结束了,你要是现在对我下手,你会受到现实世界的惩罚,你也会死!或者坐一辈子牢!” 苏杭抡起枪杆,眼神里是无尽的阴暗与绝望:“已经无所谓了,我他妈什么也不在乎了。” 那是一场触目惊心的单方面殴打。 那也就不能称为是殴打,明眼人都能看得出,苏杭是向往死里弄他的。 陈浩然满脸青肿,皮肤下渗出青紫的血痕,他连连求饶,对方却熟视无睹,已经彻底红了眼睛。 …… “是四比三。” 一阵微弱的声音,在这混乱的局面中忽然响起。 那是……越舒的声音。 所有人都顿住了,呼吸声在那一瞬间几乎停滞。 越舒挠了挠叶景铄的掌心,感受到男人浑身一震,他感受着涣散的意识渐渐迭回躯壳,他慢慢地睁开眼睛,视线由模糊到清明:“谁说我死了?” 叶景铄手心一抖,身体如山体崩塌似的要倒下去,终是稳了脚跟,又站住了。 陈浩然睁大了双眼,几乎是目眦欲裂地看着他,他已经被打的面目模糊,囫囵着声音,抬起手指指着越舒:“不,不可能……你已经死了,你破坏了规则,你应该死了……这他妈是怎么回事,你应该死了啊!” 叶景铄俯过身,无声地抱紧了越舒。 越舒感受着叶景铄手臂上的力量,忽然感觉脖颈一阵湿润,他心脏传来悸然的震动,他从来没看过这样绝望的叶景铄,才将将反应过来,自己刚才在叶景铄